面霜发臭被投诉，这个“双11”薇诺娜摊上事了。11月17日，北京商报记者发现，在黑猫投诉平台、小红书维权群中，有不少消费者反映“薇诺娜高保湿修护面霜”存在发臭、使用过敏等情况。近年来，主打功效护肤的贝泰妮获得不错的发展，但同时因代工模式被认为存在不小的隐患，此次涉事产品就被业界认为是代工生产所致。从当下来看，如何平衡代工与自建工厂比例，保障产品安全问题已经是快速发展的贝泰妮急需考虑的问题。
面霜发臭被投诉
11月17日，消费者李女士告诉北京商报记者，她“双11”期间在李佳琦直播间购买的“薇诺娜高保湿修护面霜”，使用抹开后散发恶臭味，而赠送的部分小样却无异味可正常使用。跟李女士有同样经历的不在少数，这些消费者甚至在小红书建立了“薇诺娜面霜维权群”。同时，多位消费者在黑猫投诉平台上投诉称，“双11”购买的薇诺娜高保湿修护面霜“散发臭味、上脸过敏”，质疑产品质量不合格，并要求“退一赔三”。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消费者投诉的都是同一批号产品。李女士提供的信息显示，被投诉有臭味的面霜生产批号为A1014J03S，没有异味的小样批号为A1024J02S。根据网上多位消费者的投诉情况，散发臭味的“薇诺娜高保湿修护面霜”的生产批号均为A101开头。
根据李女士提供的信息查询发现，此次涉事产品备案号为云G妆网备字2021000703，备案人为云南贝泰妮生物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根据国家药监局官网备案信息，该产品共有两处生产地，一处为云南贝泰妮生物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企业地址为云南省昆明市高新区科医路53号，生产地址同公司地址。另一处为上海嘉亨日用化学品有限公司，企业地址为上海市松江区佘山镇陶干路1069号，生产地址同公司地址。
多位维权者提供的信息显示，“薇诺娜高保湿修护面霜”的发货地多为苏州、上海。同时，李女士提供的薇诺娜对涉事产品检测的报告单显示，该涉事产品生产企业为上海嘉亨日用化学品有限公司。如此之下，业界猜测此次涉事产品或许是贝泰妮代工厂生产。根据公开报道，贝泰妮委托加工及OEM生产模式的供应商主要在上海、江苏南通及云南昆明等地。
有关此次产品情况，生产企业是否为代工厂等问题，北京商报记者向薇诺娜母公司贝泰妮进行采访求证，但截至发稿未收到回应。
贝泰妮、薇诺娜方面均未作出回应，但薇诺娜官方旗舰店客服已经就相关事件给出解决方法——可以7天无理由退货。根据李女士提供的信息，在其要求薇诺娜进行赔偿时，薇诺娜官方旗舰店客服表示只能退货退款，如果要赔偿，则需要提供二甲及以上医院的诊断报告、医药清单等相关信息才会考虑赔偿事宜。目前该旗舰店已经下架了该涉事产品。
代工模式存隐忧
薇诺娜为贝泰妮旗下王牌产品，此次涉事产品为薇诺娜爆款产品，目前该旗舰店已经下架了该涉事产品。凭借大单品的贡献，头顶“敏感肌第一股”的贝泰妮近两年可谓风光无限。根据公开数据，薇诺娜已经五年在“双11”大促中蝉联天猫美容护肤TOP10。基于王牌产品良好的表现，贝泰妮近年业绩也持续上涨。
然而，高速狂奔下的贝泰妮因代工模式被业界认为存在不小的隐患。而此次涉事产品被认为是代工生产更是让业内外对贝泰妮代工模式产生担忧。根据贝泰妮官方公开的数据，2020年上半年，其委托加工、OEM生产模式下的主要供应商中，上海西西艾尔启东日用化学品有限公司、上海嘉亨日用化学品有限公司、韵斐诗化妆品(上海)有限公司的采购金额合计占委托加工及OEM生产模式总采购金额的比例为82.59%，同期委托加工产量占生产总量比例为73.93%。
2021年，贝泰妮自主生产和委托加工的成本分别为1.89亿元和6.11亿元，占营业成本的比重分别为19.58%和63.28%。虽然贝泰妮在不断强调自建中央工厂，但2022年上半年，其委托加工模式销售成本分别约占营业成本的50.23%，远高于自建工厂的23.53%。
盘古智库高级研究员江瀚表示，贝泰妮主要依赖代工模式，或多或少会有一定的风险，但当前不少化妆品都采用代工模式，也有做得不错的品牌，所以代工模式并不是问题的根源，关键是要看企业在品控把关层面是否做到够严格。
事实上，贝泰妮自己也在财报中表示代工模式存在着一定的隐忧。2021年财报中，贝泰妮表示，虽然委托加工是化妆品行业生产模式的常态，公司对委托加工厂商的开发、审核、质量控制等制定了一系列的管理制度，但若委托加工厂商出现主要设备无法正常运作、人员紧缺、生产质量控制不达标等情况，公司仍将面临供货不足、货品质量瑕疵等问题，进而影响公司正常经营。
深圳市思其晟公司CEO伍岱麒认为，“双11”属于年度大促，有不少企业都会集中备货，但在供应上有可能超过原有能力，故此对企业而言，确实容易出现疏漏。此番薇诺娜是否因为OEM代工出现品控问题，还需要进一步等待企业回应。“对企业而言，品牌规模做大，需要完善企业品控管理体系，不管是自建厂还是OEM都需要严格把关。”
在江瀚看来，针对薇诺娜产品问题，关键在于此次事件是个案还是群体性事件，如果是普遍问题，那薇诺娜当前最迫切的问题就是要考虑如何提升产品质量把控。
北京商报记者 郭秀娟 张君花